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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紋奶酪

【神荆十二时辰 酉时】云散月明

  窗外传来大嗓门婆子们的声音:“这个冬天加上春天,倒是一滴雨也没下。”“说的是呢,收成又不好,有一天呀我到乡下去,竟看到有一家被活活饿死了,他家还有小孩呢!那一家呀,都只剩下一把骨头和一点点皮了。”“啧啧……真可怜……”

  王安石心下横生一股烦躁,他轻叹一声,将笔搁下。

“官家请王大人入宫议事,”

  尖利的嗓音捅破了府邸中的静谧:“还请王大人随奴婢一起往宫里去。”王安石平静地转身走回屋中去,换上一身朝服。

“爹!”

  王雱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心中的惊惶,这几天宫里发生的事他一清二楚。王雱站在大门口,心里腾生出一股生死诀别之感。王安石如往常一样沉静,只是告诉他不必慌张,嘱咐了一些平常事就上轿离开了。

  王安石在轿里闭上了眼。赵顼此次召见他的原因他心下了然,只是心中郁闷,这一刀竟是自己的学生亲手捅上来的。郑侠,他紧锁眉头,在心中念了一遍这个名字。转头看向轿外,平日里碧空如洗的天上竟生出了几片灰白的云。

  王安石走到大殿中,对着那人就要行礼。赵顼托着他的小臂不让他跪下去。“先生何必对朕如此客气。”赵顼开口。

  王安石的喉头动了动,脑后传来一阵钻心的痛。他无心再与赵顼寒暄,便开门见山:“陛下今日召臣入宫,是所谓何事?”赵顼愣了一下,未曾想他如此直接:“卿……”他看着王安石斑白的鬓角和紧锁的眉,竟生出一种违背母后和其他人的的意愿,执意要留下王安石的念想。他又想到那幅流民图。聪明如赵顼,怎会不知这是他人故意给王安石下的套?可是,可是……

  王安石抬眼望向赵顼。那双眼已不再如年轻时一般清澈,其中的坚毅与执着,赵顼看了九年。

“陛下。”赵顼回过神来,切入正题:“卿请求致仕的折子,朕每个都看过了。”他也如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下头,脑袋伏在在王安石耳边,他侧脸看去,竟十分想抚摸宰执柔软的鬓角。

“王卿本本写的情真意切,朕知道我留不住你。”口齿开合间赵顼也换了称呼,把他们从君臣拉到了师友。王安石垂下眼来,头痛加剧了,他感觉喉咙一片干燥:“臣多谢陛下体恤,”他想叮嘱点什么,斟酌半晌后说出口的却只有中规中矩的期盼和祝福。

  他向赵顼告别。临走前,他听到帝王的一声轻叹:“朕对不住你。”王安石觉得自己听错了,又觉得这句话像是笑话。既然已对新法失去了信心,又何谈对他这个主持变法者的“对不住”?他决绝的闭上眼,头也不回的走出大殿。宫墙之上的大朵乌云压着他的肩膀。王安石走远了,窗外传来雨滴敲打青石板的清脆响声。  这场雨,终是下起来了。

   王安石从梦中惊醒,一阵胸闷。故人入梦啊,他叹道。如今的自己过着996的两点一线生活,前世的记忆为枯燥的生活增光添彩。他如往常一样洗漱出门,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还在回味梦境,透过玻璃幕墙向下看,对上了公司大楼下属于一个年轻人的,熟悉又陌生的眼睛。

 “愣什么神呢,昨天晚上没睡好?”韩琦拍了一下端着杯子在咖啡机前发呆的王安石,撂下一句话就走了,王安石嘴角向上扬起,这老头前世今生说出的话也没差,他按下按钮让热水倾泻而出。

  王安石端着杯子正往回走,只见公司大门被推开,赵曙领着一个年轻人进来,与王安石撞了个对脸。王安石呼吸一滞,心如擂鼓。“您好,”对面五官端正的青年眼底揣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和一丝舒心。

“我叫赵顼。”

  年轻人走上前一步,伸出一只手。王安石迅速调整好了姿态,将咖啡杯换了个手拿,右手握住了那只悬在半空的手:“您好,我叫王安石。”赵顼压低了声音,缓缓开口:“好久不见。”

  王安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赵顼去和其他人打招呼了。他打开电脑,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中去。“请进。”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,赵顼推门进来,从容的坐在了王安石办公室的沙发上。王安石抬起头,黑色镜框的眼镜架在鼻梁上,两人四目相对,最终还是王安石先开口。

 “官家。”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走到赵顼面前。“没想到先生也带着前世记忆。”赵顼沉静的发话。他和王安石一站一座,被王安石居高临下的望着也毫不在乎,仿佛又回到了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的帝王时期。

  一阵沉默,君臣二人百年未见,想说的话被棉絮堵住喉咙,不上不下。赵顼突然站起身来,抬手将王安石的眼镜摘掉。他双手环住王安石的腰,王安石被他逼的连连后退。他双手撑在桌子上,任由赵顼抱着。赵顼将头侧过来,枕在他的肩膀上,环着王安石腰的一只手抽出来抚摸他的鬓角。“先生,”赵顼在他耳畔说:“我真的好想你。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   这是我第一次为史向的cp做饭……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欢迎指正!如果我做的饭让你感觉到不适的话,对不起TT(鞠躬)非常感谢大家的阅读T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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